【犯困】《夜光鸣奏曲》十二
Kris X August
《夜光鸣奏曲》十二
Elisa从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十三区已经整好一个月。她的成绩和身体素质考核都算不错，本以为至少会进入第六区警厅，但出身普通的她没有家庭人脉支撑，任上级随意安排到十三区“垃圾场”的某个分管理局。
不过她运气还不错，这一个月值班都没有遇到太棘手的社会案件，所以今天见到这种状况她还不够成熟到无动于衷——凌晨她准备交接班，这个男孩刚好走进接待厅报案。
男孩像受伤了一样行动缓慢，红肿的脸颊，脖子上的指印触目惊心。Elisa注意到他的手腕还有被捆绑的痕迹，手关节大概是脱位了正不自然地外翻。
她很容易就判断出这是个经受过暴力侵害的男孩。
进行标准立案咨询时他不回答任何提问，只呆滞望着某个角落。Elisa以为是创伤后应激障碍（PTSD）导致他的沉默，但男孩稍微清醒点后指了指她的打字机，Elisa拿了把椅子让男孩坐在她旁边。
他的手无法顺畅进行打字操作，十分艰难地压下按键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（我叫蔡徐坤）
“市民ID卡有带吗？”她看到男孩摇了摇头，“没有的话你可以先登记号码。”
男孩打出了一串数字，他虽然眼神飘浮，但头脑思维还算敏捷，显然受过良好教育，不知道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在十三区。
“你的父母呢？能联系上吗？”
男孩先点了点头，但他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又摇头否认了自己刚刚的回答，Elisa以为他陷入混乱。
（前几天过世了）
是十三区的孤儿啊……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谁可以照顾他。
August一一回答了其他问题，最后Elisa问他，“你认识犯人吗？叫什么名字？”
男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，他这一次停顿很久才继续在打字机操作，电脑上显示的名字Elisa有些眼熟，但她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。
（我的生日在八月，我还没有成年），August主动开始打字，又快又急，浑然不顾自己手上的疼痛，（请启用未成年人保护法案）
Elisa在系统里完成基础案件上报，等待上级警官过来决定处理方案。男孩再也支撑不住般合眼靠在墙上，长睫加深眼框下乌青的阴影，眉心紧皱，他的脸上有种让人伤心的憔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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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送他去医院。”Elisa和另一个穿着警服的矮瘦男人交谈，August听到她的声音慢慢转醒。
“涉案人员比较特殊，可能……”方警官发现男孩已经醒来，没有说完这句话。
他走过来伸手粗鲁地翻开男孩衣领想检查脖子的淤痕，但August戒备地站起身躲避，Elisa只好拦住他，“受害者好像有PTSD，等会儿去医院让医生检查吧。”
方警官却好像没有理会Elisa的提议，他抱着手臂在接待室不停来回走动，迟迟不动身出发。
十几分钟后，他的手机响起，方警官赶紧拿出来，一边走出室内一边客气地说，“您好您好，终于等到您了……”
Elisa不知道他想要接谁，以为是上级派车过来，趁这个时间她俯身告知August，“医院可能会取证，你尽量配合一下，这是必须的程序。”
她刻意与男孩维持适度的距离，这让August放松下来，不抗拒她善意的提醒，但Elisa觉得他没有领会，只能进一步直白地说出让他难堪的话：“嫌疑人有没有戴套……有没有留下……体液……”
空茫的眼睛望着她，但他仍艰难地点头回应，Elisa突然感觉自己的话语有些残忍。
门突然被推开，方警官殷勤地领着一个穿着管家式样制服的男人，他们低声交谈，随后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高大中年男人走了进来，方警官赶紧上前鞠躬示礼。
August看到他第一眼便知道他是谁。男人和Kris长相太过于相似，锋利的眉眼如出一辙，但他的眼神是经历过风霜的冷漠。
August从椅子上站起来，他强撑着挺直腰板，他以为将会面临很艰难的谈判过程。
“就是他吗？”男人的视线给人极大压迫感，带着上位圈贵族的傲慢。
管家恭敬地弯身回答他：“是的，老爷。”
男人靠近August，上下扫视他的状况，男孩毫不退却地迎视他的目光。
“Kris在哪里。”
男孩摇头，吴上将不确定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回答。
Elisa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，也能猜测出是哪位大人物，她在一旁小声补充：“他现在好像不能说话……”
吴上将并不理会她，他朝旁边招手，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名片。
“你以后有什么麻烦的话，可以带着这个名片来找我，今天的事我会处理好。”
但男孩却将手藏在身后，拒绝接收。
他浑不在意，自顾自地把名片放进男孩上衣口袋，继续说到：“你倒是比Kris有骨气，可惜这对你没什么好处。”
他转身对管家说，“带他去张医生那里。”
“等等！我们要先带受害人去指定医院取证！”初出茅庐的小女警赶紧拦住管家不让他靠近男孩，却被方警官用力扯到一旁。
“你们怎么回事！你们干什么！”
管家把虚弱的男孩牢牢按在墙上，吴上将从内袋拿出针筒。
她努力想挣脱方警官制住她的双手，但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针管扎进男孩青紫的脖子，液体被缓缓推进。
管家扶住August下坠的身体，按照吴上将的授意抱着他一起离开了接待室。
直到一切重归平静，方警官才放开Elisa，大声骂到：“你真是不要命！你以为自己是在跟谁说话！”
“我管他是谁，你们在妨碍司法公正！”
方警官嘲笑她的天真，“公正？什么是公正还不都是这些贵族老爷们决定的。这个案件会被定为卖淫纠纷，犯罪嫌疑人不明，今天这边发生的事你也别声张，不然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Elisa浑身冰冷，她才想到男孩说的犯罪嫌疑人姓名，是她几天前在报纸上见过的订婚宴主角。
“那受害者怎么办啊……他还这么小……”Elisa无力地扶额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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